饥饿西瓜皮
【叶中心/周喻】这娱乐圈迟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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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一发完，主要是为了玩个设定的梗……娱乐圈paro，叶中心，叶王喻黄友情向，三个心脏说相声，没给老叶安排CP。
黄少天的设定致敬成宫宽贵，看的都懂……
周喻CP向，CP内容薄弱只是作者自我满足而已……风格突变成纯爱= =
（分明是开了两个娱乐圈的脑洞但是懒得开两篇文吧）
心疼老韩三十秒。
是粉不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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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圈里有个公开的秘密，嘉世影业的金牌编剧一叶之秋其实是个团队名，队里正式工写手七八个，临时工枪手十来个，题材历史言情现代悬疑警匪遍地开花。
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观众都能发现，以这高产似母猪的剧本数量，假设一叶之秋是一个人，那铁定是千手观音转世。
一叶之秋团队的队长叶修如今主要负责统筹剧情的大方向，再给年轻作者编出来的台词把把关，闲下来就坐在办公室里点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思索人生。
其实也没什么好思考的，他也曾经事必躬亲地写过几部剧，剧火了以后大老板陶轩就进入了催稿模式，昨天催完今天催，今天催完明天催，搞得有段时间陶轩在叶大编剧眼里就是一大瓶催产药。
叶大编剧手一挥，让清纯如白菜花的女主角最后一集难产死了，骄纵的女演员气得罢演了好几天，陶老板使尽浑身解数才给哄回来，还搭出去一部百鸟朝凤的长篇古装神剧的企划案。
“这把年纪了还没从玛丽苏小说里毕业呢？”叶修在陶轩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开嘲讽，“你攥着支票认怂也就罢了，王大眼也真能由着这群演员闹腾，当年眼一瞪吓哭影帝的气势哪儿去了。”
“赞助商大过天，干爹更惹不起，叶神你又不是不明白。”陶轩忍下掀桌子的冲动，“下部剧大可以丢给刘皓他们写，不过一叶之秋这名儿是卖给嘉世的，该冠的还得冠。”
叶修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折腾吧，这名儿迟早让你玩败喽。”
“败也是败在你太懒。”陶轩差点儿把门牙给咬碎了，“我跟你说，你也闲不着，以后他们拿出来的剧本，从剧情大纲到路人甲的台词你都得给我审一遍，再润色成你以前的剧本风格，一叶之秋这名儿，就算真败也得败得神不知鬼不觉！”
“你就不怕我干脆出去单干？”
“现在的观众哪个不是冲着STAFF看剧，你要觉得单干能超了一叶之秋的名气，就单干呗。”陶轩在这点上倒是胸有成竹，“一次见面会都不肯出席的大编剧，嗯？”
“成吧，反正我懒。”
于是就这么随意地成交了。
2.
“他们不懂， 死亡是剧情发展的必然走向。”长了一双大小眼的名导演王杰希来探望叶修的时候如是说，“爱演演，不演滚，大不了最后一集找个替身装尸体。”
“太假了。”叶修搁那儿乐了半天，“魔术师跟我讲‘必然’，还不如让文州去体育频道做个如何增肌的学术报告。”
身在片场的喻文州立时打了个喷嚏，吓得经纪人郑轩赶紧从腰里掏出一壶热水递过去，嘴里还嘟哝了一句“压力山大”。不远处男主角周泽楷正和女主角飙戏飙得泪流成河，女演员太年轻，费劲巴拉酝酿出来的情绪被这喷嚏活生生打断了，定在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上，显得有点滑稽。周泽楷幽幽地投过来怨念而又担忧的目光，毫无意外地换来导演的一句CUT。
作为演员来讲，喻文州的身体素质着实差得要命，倒也不是他不下苦功夫锻练，运动和蛋白质补充一样都没少过，可大概还是先天体质的锅，身上始终一点肌肉块儿都没有。穿着衣服是弱柳扶风布料飘摇，脱了衣服还是扶风弱柳拌着肋条，弄到最后也只能专演翩翩贵公子和炮灰男二号。好在他眉目清润气质浑然天成，戏路又找得准，所以单靠固定粉丝群，也能在明星势力榜上排个号。
王杰希执导的处女作就是喻文州所在的蓝雨娱乐拍的一部警匪剧，当年的蓝雨娱乐和王杰希所在的微草工作室还没什么竞争关系，甚至常有合作。那会儿王杰希也就二十啷当岁，导演系科班出身，初出茅庐就得了工作室前辈的推荐，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头。他拿到剧本也不急着去片场，而是先把自己锁在屋里闭关三天，把剧情全部打乱又重组，出来的时候头发油得能炒菜，也顾不得洗，直接赶到蓝雨大楼把新剧本发给了待命的演员。
看过新剧本的人，从老板到演员都说好好好，导演有才，导演真妙，于是那剧也就顺利拍了下去。
叶修把烟头在烟灰缸边上磕了磕，懒洋洋地继续说：“要论玩儿反转，谁比得上你王大眼啊，你那字典里压根就没有‘必然’俩字儿，那次蓝雨的剧处理得就不错，后来论坛骂战看得挺爽的呗？”
“他们蓝雨的编剧太老实，要按原剧本拍，上来十分钟就交了底儿，把反派写得再有特色也白搭。”王杰希想了想，又解释道，“我倒不是看不起宋晓，不过他风格过于稳重了，编历史正剧相当不错，编别的都是屈了才。”
叶修挥挥手：“甭谦虚，你就算改行当编剧也能吃饱饭。”
那部警匪剧设定的反派BOSS常年卧底于警方，扮演者正是蓝雨当年主推的新锐黄少天，至于正派男一号警官，则是邀请了圈里有名的实力派硬汉韩文清。
宋晓的原剧本背着蓝雨要求捧人的包袱，即使是反派，也花了大量笔墨塑造。剧情考虑到黄少天活泼话唠的个人风格，干脆把开朗与腹黑的秒切换的双面演技当成了卖点，就是怎么看都带着点刻意的痕迹在里头。
后来那剧本经了王杰希的手，在前期剧情中，黄少天则完全是粗神经逗趣儿的设定，随着剧集的播出，还圈了不少霸道警官韩文清和逗比警察黄少天的CP粉，官方糖同人糖一起发，不想倒数第三集剧情急转直下，黄少天毫无预警地黑化，写了一半傻白甜同人文的作者们纷纷骂娘，又不得不震惊于黄少天演技爆发时的强大气场。
剧集大获成功，蓝雨的宣传部门倒也不居功，赚得盆圆钵满的同时顺带夸赞了一番年轻导演王杰希在剧情把控方面的贡献，不久后，“魔术师”的称号就响彻大江南北，意在称赞这人的拍摄思路独树一帜，旁人模仿不来也无法超越。
一晃七八年过去，蓝雨娱乐和微草工作室在扩大规模的过程中逐渐演变成了明面上的竞争关系，那部警匪剧却作为蓝雨和微草的旧情见证，仍然被大家津津乐道，还出了个虐梗叫“蓝雨落处再无微草”。
同样被津津乐道的还有黄少天，那部剧后，黄少天的蹿红速度奇快，没多久就成了蓝雨娱乐一哥，还收获了声势浩大的迷妹粉丝团，唯独有一点副作用，就是无论黄少天再接什么角色，都有人在弹幕里刷“猜猜他第几集会黑化”“哎呀黄少这次居然没黑化真不习惯”“天啊果然黑化了大家都是神一般的预测”“前面的等等，黑化专业户黄少天的剧还需要预测么”“看到黄少的脸我就猜到了结局”……
“都赖郑轩。”叶修评价道，“郑轩这个经纪人太没野心，不敢让喻文州和黄少天试别的戏路，单守着现在的江山过日子，观众迟早得腻歪。”
王杰希表情轻松：“怕啥，旧观众腻歪了自然有新观众入坑，再说文州现在稳稳当当的有什么不好，钱没少赚，还能抽空儿来找咱们扯淡。”
“也是。”叶修抽完最后一口烟，“文州今儿几时收工？打个电话喊他来我这吃个饭呗，有阵子没见着他了，怪惦记的。”
“你就不能配个手机？”王杰希掏出手机一顿划拉，“连个电话都没打过，还惦记，就算炮友都没你这么当的，说说看，你惦记的是他还是他的菊花。”
“现在的人啊，谈着谈着就开始用屁眼交易。”叶修翻了个白眼，“大眼你最近是不是跟圈里那些基佬演员走得太近了，说多少遍了，我和文州之间的关系比空气还纯洁。”
“北京今儿重度污染。”王杰希给喻文州发完短信，戳开墨迹天气在叶修面前晃，“远离现代科技的人没资格滥用比喻。”
“滚犊子，哥是返璞归真。”
“那滚了。”王杰希站起身，作势要走。
“回来。”叶修赶紧伸长胳膊拖住王杰希，“王大导演百忙之中亲自驾临，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王杰希坐回去，满腹狐疑地看着叶修：“一听你给我戴高帽儿我就直哆嗦，我那点水平在你这老狐狸面前还真不够看，说吧，打算求我啥事？”
“嘿嘿嘿。”叶修露出被拆穿的表情，讪讪地笑，“拿手机app订份外卖呗，不然你还打算亲自下厨招待文州啊？”
王杰希恨不得把手机扔叶修脸上，他可算明白叶修为啥没手机了，如果叶修有手机，他就把叶修的手机抢过来直接摔过去了。
3.
“前辈……生病了？”坐到场边休息的周泽楷裹着一条暖棕色的羊绒毯子，手里捧着个保温杯，怯生生地跟喻文州搭话，眼眶在白色的水汽里微微泛红，是刚才入戏残留的痕迹。
喻文州身披一件宽大的藏青色羽绒服，把京郊冷硬的北风隔在外头。此刻他斜靠在摄影器材边的折叠椅上，大概是因为闲看了半天男女主角鸡飞狗跳的戏码，脸上还洋溢着慵懒的满足感。“没，我身体一直这样，怎么练都没效果，有时候可真羡慕小周你这种能连续演一下午打戏的疯子。”
周泽楷做出回忆的表情，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总NG，也累的。”
“昨天那场街头打戏的最终成果真的不错，我在摄影师那边看了母带。”喻文州贴心地安慰道，“打戏NG是常态，少天就曾经一场戏从早晨打到晚上，结果一条都不能用，只好第二天再来，你已经很棒了。”
周泽楷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脸先红了。
去年新加冕的影帝天生一张帅脸，演技也是颇具张力，可惜台上台下都少言寡语的，面皮儿又薄，参加个综艺节目，主持人逗两句就脸红，看着都叫人心生不忍。自从喻文州在开机发布会上帮他挡了几个难缠的提问，周泽楷对喻文州就多了丝亲近，片场中途休息的时候，只要经纪人江波涛不在场，他就会老老实实地跑到喻文州身边呆着。
喻文州笑眯眯地和周泽楷对视片刻，然后低头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递过去，指了指对面张望过来的女主演：“拿去给她吧，她的戏还得等会儿，别冻着了。”
“哎？”周泽楷愣了愣，“前辈不冷么？”
“我没事。”喻文州抱着手臂，手指抚过身上的粗花线毛衣，扭头对十几米开外冻得脸色发白的小姑娘友好地笑了笑，“演出服够厚，况且下场就是咱俩的戏，快上场了。”
周泽楷踟蹰了片刻，还是接过羽绒服，跨起大步走到女主演面前，俯身简短地说了几句话，接着那姑娘便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朝喻文州的方向感激地合了个掌。
喻文州礼貌地点点头，笑得云淡风轻的。
周泽楷飞快地跑回来，在喻文州身边蹭来蹭去打了几个转，才支支吾吾地低声叫道：“前辈……”
“怎么了小周？”喻文州抬眼看他，语调上挑。
周泽楷嘴唇抖了抖，一闭眼，心一横，把身上的毯子掀开一半：“前辈和我披一张毯子吧，够大。”
“噗……”喻文州笑出声，“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说完把身子往椅子边上移了移，空出半边椅子，拿手在上面拍了拍，“小周来坐。”
周泽楷脸通红，闷闷地坐下，小心翼翼地把大半张毯子从喻文州的后背绕到身前，又把喻文州胸前的毯子细细抻平，手落下的瞬间恰好撞上喻文州叠在胸前的手，好看的眉眼不禁皱了皱：“前辈骗人，手是凉的。”
“我真没事的，可是小周你看，人家姑娘就一新人，跟你对戏压力多大啊，助理又不贴心，冻得发抖都没人管，这不是给你创造个机会沟通一下感情，好少NG两次么。”喻文州的声音带着温温和和的磁性，在周泽楷耳边十公分的地方，像一阵轻柔的风。
周泽楷听了，安安静静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又默默把上身往喻文州的方向靠了靠，俩人的手臂在毯子下轻轻撞在一起。
喻文州的身子一颤，转头看了眼周泽楷。
周泽楷偏头避开喻文州的视线，像是要把鞋尖瞅出朵花儿来，过了两分钟才圈起食指小心地扣了扣喻文州的膝盖，犹犹豫豫地开口：“帮前辈暖手？”
“不用不用。”喻文州忙不迭地推辞，心想这还得了，当我没看见对面的小姑娘对咱俩露出来的诡异笑容呢，今儿小周真有点反常，一向都腼腼腆腆的，怎么忽然如此大胆。
“江让我来的。”周泽楷猜测着喻文州的想法，解释道，“郑轩也同意了，要拍照，证明没有不和。”
喻文州顿时心下了然，电视剧边拍边播，剧情里男一号和男二号冲突太大，商场情场两条线都斗得你死我活，论坛上喻吹发个帖子说心疼我们深情的喻总，微博上周粉就扔出条长微博宣称咱家周帅才是名副其实的男一号。
粉丝们掐得沸沸扬扬，客观上的确给电视剧炒了热度，但时间久了也少不了浑水摸鱼的黑子大肆宣扬两人互不顺眼之类的言论，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不经意地卖个腐更能有效地带领起新的节奏来。
理顺了利害关系，喻文州也不扭捏，一只手在毯子下面揽上周泽楷的肩膀，另一只手从身边抄起一叠剧本摊在两人膝头指指点点，做出一副和谐地讨论剧情的样子来。“小周你配合一下，最好笑一笑，开心点，这个摆拍应该挺自然的。”喻文州轻声提醒。
周泽楷顺从地把目光垂向剧本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问道：“前辈你呢？”
“什么？”喻文州茫然地转过头，发现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到一起。
“我是问，”周泽楷抬眼，盯紧喻文州，一字一顿地问：“前辈，和我在一起，开心么？”
……小周的睫毛真长，瞳孔好深。
4.
“周泽楷有什么好，给他写剧本都得把每段台词控制在三句以下，还不是他不能说，是他经纪人硬要维持他沉默是金的形象。”叶修夹了一筷子里脊肉塞进嘴里，边嚼边囫囵着说，“感情戏演得倒是挺到位。”
喻文州捧着半碗西湖莼菜汤不说话。
“周泽楷有什么好，每次带他参加发布会都累得半死，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记者和赞助商一起气得直跳脚。”王杰希舀了一勺蛋黄焗玉米停在嘴边，“打戏演得倒是挺利落。”
喻文州垂着眼皮，对着面前的莼菜汤继续出神儿。
“是因为帅吧。”叶修一针见血。
“肯定是因为帅。”王杰希附和。
喻文州对着碗灌了口汤，被烫得不轻。
“文州，你这是爱上了。”叶修总结道。
“啧啧啧。”王杰希咂咂嘴。
喻文州把碗在桌上一磕，挽起袖子就开启了谴责模式：“我诚心诚意地来跟你们讨论同后辈相处的事宜，而你们呢，却对我开嘲讽，岂有此理！”
“文州克制，温柔点儿。”叶修满脸真诚，“千万别让粉丝看到这表情，要遵守男二号的职业道德。”
喻文州一脸的生无可恋：“那求你俩讨论正事的时候就别这么浑身是戏了啊，每次听完你俩的相声，背起台词都能脑补出捧逗来，有毒。”
叶修嗤笑：“说得像你以前没跟咱俩演过似的。”
王杰希咳嗽一声，肃了肃表情，正色道：“也不难理解，女主是戴妍琦吧，肖时钦那个小师妹，是棵好苗子，可惜经验还嫩着点儿，这剧卖点还是靠男一男二对刷演技，你跟小周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正常。”
叶修撂了筷子，点头赞成：“剧本是一叶之秋去年九月定制出去的那个商战的吧？小邱非主笔的，这孩子文笔偏硬，我审的时候就觉得男一男二之间有火花儿，就是女主存在感偏弱，不过现在观众都好这口，陶轩要收视率，我就没让他改。”
“事后诸葛亮。”喻文州一语戳穿，“上次还提醒我别对女主太温柔，免得闹绯闻，因为郑轩懒得处理那个。”
叶修尴尬地抹了把脸，转移话题：“拍到第几集了？”
“下下周大结局，后天就杀青了。”喻文州从背包里翻出剧本，“正想找你呢，你看看明天要拍的戏份——”喻文州指着被荧光绿的记号笔着重标出来的部分，“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男女主的背影，从眼圈湿润发展到扯着衣领大口喘息泪流满面，中间还要加回忆杀，这样就算不NG，起码也得哭足三分钟，你说你们编剧跟我是有多大仇，下次审本子能走点心么……”
“你不是最擅长这个？”王杰希插话，“男二号不哭怎么洗白。”
“都是套路。”喻文州看上去愁肠百结，“还魔术师呢，就不能来点清新脱俗的建议啊？”
叶修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去拍喻文州的肩膀：“这还真改不了，定制剧本那会儿陶轩就三番五次重申赞助商的要求，说要往死里虐男二号，观众心疼了，代言的产品才好卖，拿着人家的广告约，还是忍了吧，乖啊。”
喻文州低头扒拉了两口饭，把脸埋在饭碗里低声嘀咕：“我不认识你，你还是那个淡泊名利的老叶么。”
“反正这本子又不是我写的，一叶之秋早交出去了。”
王杰希摊开双手，边摇头边学网红腔：“唉，虐不虐，虐不虐，我就问你虐不虐，虐死啦……”也不知道是说一叶之秋那个被陶轩操持着鸠占鹊巢的名号，还是说喻文州这个次次都被剧情套路虐个半死的悲惨男二号。
“话又说回来，不虐你虐谁。”叶修耸耸肩，替自家徒弟写的剧本开脱，“你当小邱非想洒狗血？随便放飞的话，男女主铺垫二十多集，最后一集男二冷不丁上位的剧情能看？或者让男一男二弃了女主私奔的剧情能看？”
“也不是没先例，前有《金坷垃恋人》，后有《家猪大改造》。”王杰希一脸冷漠地吐槽，“考虑到文州和小周之间的奇葩气场，我觉得后者还能看。”
“肥皂剧少看点，日剧的审批尺度跟咱们又不一样，想都甭想。”叶修看王杰希的表情像看死人，“我看你就是被圈里的基佬带坏了，上次你拍的那个同志电影啥时候能过审？”
“且等吧。”王杰希叹口气，“再剪剪就差不多了，那群审批的老头儿也是脑子有包，一点性暗示都不能留，过两年大家就该认为基佬都是性冷淡了。”
“拯救基佬从身边做起。”叶修转向喻文州，“按你的说法，我觉得小周对你有点意思，反正你俩的合作也快结束了，咱仨想个法儿逗逗他？”
“……这个我自己也能想。”
“你俩心忒脏……多想几个呗。”王杰希提起兴趣，“老叶明儿没事吧，探班去？”
叶修琢磨了一阵子，为难地说：“我露脸少倒是没事，你这名导演大驾光临，那边的小导演还敢坐着？不得忙不迭地爬起来给你端茶倒水？有点公德心，憋去影响拍摄啊。”
“这剧的导演是高英杰，我一手带出来的，没那么沉不住气。”
“靠，喻文州你怎么混的。”叶修转而痛心疾首地批判喻文州，“以前跟我、杰希还有肖时钦合作，你演男二号，现在我们这批人的徒弟都出道了你还演男二号，比隔壁老韩的硬汉还一如既往呐。”说完又小声嘀咕，“这团队，也不知道制片方给周泽楷灌了什么迷魂汤才给哄来的……”
“我……压力山大……”喻文州没精打采，“蓝雨求稳妥呗。”
“凭一个话唠黑化专业户和一个万年男二号撑起来的蓝雨居然还没倒闭……”叶修连连摇头，“我看这娱乐圈迟早要完。”
王杰希毫不留情地揭露现实：“你就嫉妒吧，人家蓝雨是懒没错，但人家能刷脸啊。”
“我谢谢你啊王大眼……”从不刷脸的叶大编剧一个眼刀撇过去。
眼瞅着一金牌编剧和一知名导演在面前贫个不停，蝉联最佳男二号多年的喻演员觉得这圈子确实不会好了。
5.
“小周啊，过来过来。”哪怕是到了片场，叶修行事依然毫不拘谨，到底是浸淫演艺圈多年的老油条，招呼盛名在外的影帝都跟招呼自家小弟似的。
周泽楷倒是谦逊，更何况他在叶修面前本来也没什么摆架子的资格，谁不知道叶修手下的一叶之秋号称收视率春药，多少人抢着要本子。于是他就这么抓着剧本一路小跑到叶修和王杰希面前，规规矩矩地立定打了个招呼：“叶编好，王导好。”
王杰希推了推墨镜，领导视察一样对周泽楷小幅度点了点头。其实王大导演也不想摆架子，可他一进片场就习惯了高冷，一时之间也扭不过来，叶修和喻文州对此是见怪不怪，至于周泽楷会不会产生紧张情绪，那就不得而知了。
叶修饶有兴味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周泽楷几圈，开口问道：“小周对今天要拍摄的内容有什么想法么？”
周泽楷低下头，认真想了半天，愣生生蹦出来俩字：“没有。”
“果然话少哈。”叶修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摆出一副前辈教育后辈的架势来：“这就不对了小周，专业演员怎么能对自己的角色没体会呢？怎么能对剧本毫无想法呢？面对编剧千万不能保留，说说看。”
王杰希在旁边直翻白眼，反正有墨镜挡着别人看不见，可以安心默默吐槽叶修脸太大，人家周泽楷就算比你年轻比你资历浅，也轮不到你一个编剧来教育一个影帝如何做演员吧。
周泽楷涨红了脸，又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因为……剧本很精彩。”
“昨儿我又重新翻了一遍剧本，觉得男女主的感情戏还是有点薄，得调调。”叶修望着天满嘴跑火车，“最后一集的第十四场，你去找小戴来对个戏让我看看效果呗。”说完悄悄拿手肘怼了一下王杰希。
“这……”周泽楷看上去有些为难，左顾右盼起来。
“咳……”王杰希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刚才小杰说小戴今天上午有通告请假。”
叶修顿时惋惜不已：“哎呀，那可怎么办……”接着又眼前一亮，手一拍，“哎，有了，让文州来跟小周对个戏呗。”说完也不顾周泽楷的反应，直接就扯着嗓子招呼起喻文州来了。
喻文州笑眯眯地走过来，一路上把周泽楷手足无措的样子收入眼帘，先默默欣赏了一阵后辈的窘样，才转头问叶修：“什么事？”
叶修劈手从周泽楷手里夺过剧本，递给喻文州：“第十四场，你替小戴跟周泽楷对对戏，我总觉得这里别扭，得改台词。”
“麻烦前辈演女角色……不太合适吧。”周泽楷的脸红得要滴血。
这时候就轮到王杰希出场了，只见王杰希绷紧表情，严肃地说道：“小周，拿出演员的专业素质来，这都是为了剧能拍好不是么。”
“小周，没事。”喻文州自然地接过剧本，对周泽楷挤了挤眼睛，“不麻烦的。”
“文州，就这一小段，帮哥们儿一把哈，赶紧调整状态，小周也是。”叶修语速飞快，脸上假装出生硬的不耐烦，“别磨叽啊，等会儿我喊三二一你们就开始。”
周泽楷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闭上眼睛开始酝酿感情。
喻文州低头扫了一遍剧本，趁机对叶修做了个口型“真狠”，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必须承认，新晋影帝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再睁眼的时候，周泽楷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凝视喻文州的目光深情得要掐出水来：“你还好吗？”
“不好。”喻文州静静地看着周泽楷，语调里带出恰到好处的忧伤。
周泽楷面色灰败：“我没打算害他，你知道。”
“不是因为他。”喻文州伸出一只手，缓缓摸着周泽楷的颈侧，“是我刚刚不知所措了，抱歉。”
在喻文州的专注的眼神下，周泽楷的瞳仁忽然变得很深：“不知所措的话，就到我身边。”
按照剧本设定，这里就是男主角对女主角的告白，女主角应该先惊讶，再流下感动的泪水，最后和男主角深情拥抱才对，然而喻文州并没有按照剧本走，而是把剧本合上，微微笑起来：“到你身边的话，你会开心么？”
周泽楷的眼中只经历了一秒钟的错愕，然后卷起了沉默的风暴。
——前辈，和我在一起，开心么？
“小周？”喻文州挑了挑眉。
“会开心。”周泽楷的情绪还没完全从戏里抽离，双眼却已经笑成两个弯儿，他雷厉风行地抱住喻文州，直截了当地吻上了喻文州的嘴唇。
叶修和王杰希面面相觑，千算万算没算到现在的年轻人的行动力比想象的还要爆表，俩人本想看看这家伙的窘态，结果居然白白当了一把助攻。
“这样做，感情戏会丰富一些。”周泽楷放开脸颊潮红的喻文州，无辜地对叶修和王杰希眨眼睛。
——靠，谁说小周又乖又腼腆的，明明是个隐藏的闷骚腹黑！
某年某月某日，娱乐圈里普通的一天，普通的剧组拍着普通的戏，只有一叶之秋的核心叶大编剧和魔术师始祖王大导演被某影帝重塑了一回三观，而万年男二号，则意外地脱了团。
6.
“杰希，我有个新本子，你接不接。”叶修丢给王杰希一叠装订好的稿纸，“回去看看呗。”
王杰希简单翻了几页，合上剧本，大为疑惑：“看着还挺有趣，就是这题材挺敏感的啊……陶轩能让你拍？以我被虐的经验，我感觉国内要想过审，除非审批那伙人集体去吸毒。”
叶修一边咔嚓咔嚓地把手里的打火机玩出机关枪的响儿，一边解释道：“偶尔我也想拿电影讲点想讲的故事好吧，国内过不了，就直接走国外电影节的路子呗，不用一叶之秋的名儿。”
王杰希恍然大悟：“你要单飞？”
“不算吧，本来一叶之秋也算不上我的了，就干脆开了个叫君莫笑的新马甲。”叶修抬起头，看上去轻松自如，王杰希觉得已经有那么两三年没见过叶修这么舒坦的表情了。
“我知道你老早就想搞个大新闻。”王杰希点点头，“你不是懒么，怎么突然想通了？”
“谁懒了，厚积薄发懂不懂？”叶修面上带笑，辩解也掺着随性的意味，“搞创作的总得有点追求吧，再说了，总为了迎合主旋律或者脑残粉的口味来拍电影不嫌腻歪么，时机到了，就干呗。”
“赞助有着落没？”王杰希从最基本的事情着手问道。
“哥写了这么多本子，有存款，也腆着老脸去拉了点。”
“切，叶秋帮你拉的吧。”
“王大眼你对我有点信心成不，你见过我玩游戏开外挂么？”叶修忿忿不平，“放着商界精英弟弟不好意思用，老子心里也很苦的……”
“技术团队呢？”
“哥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好吗，你们出去刷脸赚名气的时候，哥早就在后台给摄像师音效师递了几年的烟了。”
“演员呢？”
“小周，文州，少天，老韩，还挑了几个新人。”
王杰希讶异：“前面三个都熟得跟亲戚似的，还容易理解，老韩你是怎么勾搭过来的。”
叶修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猜啊？”
这霸图娱乐的台柱子韩文清和嘉世影业的编剧一叶之秋之间的梁子结得挺早，圈里圈外众所周知，双方的羁绊堪称人间惨剧。
这梗还得追溯到韩文清刚出道那阵子，韩文清五官凌厉体格强壮，标准的硬汉，出道连续三部戏都是一叶之秋出品。也不知道两边犯的什么冲，韩文清第一部戏演流氓小混混，第三集就在街头被水果刀扎死；第二部戏演军人，剧情中段在战场上被地雷炸死；第三部戏演黑社会老大，在倒数第二集又被警察逮了在监狱里头自杀而死……一来二去，当年的韩文清也成了堪比尔康鼻孔和小龙女包子脸的网红，具体表现为网友互相调侃的金句，“像你这样的人到剧里连韩文清都活不过”。
直到第四部戏，霸图娱乐签下了风格严谨细致、不爱整那些妖蛾子的职业编剧张新杰，韩文清的粉丝们才开始普天同庆，“我们老韩总算活到最后一集啦！”
所以韩文清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又一次接受叶修的剧本，这的确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王杰希一脸戒备：“用屁眼？”
“靠，关了你的脑洞，他是韩文清不是韩文污谢谢。”叶修横了王杰希一眼，“我就跟他保证活到片尾曲，他就屁颠屁颠来了。”
“吹吧你……再说他还能信你？连我都不信。”王杰希直觉叶修肯定有阴谋。
“关键人家觉悟高。”叶修少见地认真，“讲真，他看了剧本，说挺有意思，哪怕不要钱也要跟哥任性一回。”
“那完了，你把老韩档期一占，霸图这阵子得少赚不少钱，我看你是不把这演艺圈搅浑了就不舒服斯基……”王杰希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你帮文州和小周撮合，不会也是为了方便喊他们来演电影吧。”
“别把哥想得那么功利成不？”叶修的脸正直成一张白板麻将牌，“他们自己要求加盟的，不过我觉得他俩还挺合适。”
“文州还是男二号？”
“还魔术师呢，别丢人，有点儿新意成不？”
王杰希瞪大眼：“你打算放着影帝不用，让文州演男一号？”
叶修沉痛地摇头：“我大义灭亲，让文州演男三号……”
“……”王杰希无语。
“骗你的，群像电影，还分那种杂七杂八的？讲故事为主，不过文州总算能脱离男二号的诅咒了，也算一桩好事儿不是。”
“那黄少天这次还黑化不？”
“不黑了，总黑化多没意思。”
“那还成，好歹弘扬了点儿正能量，起码蓝雨全家都得谢谢你。”
叶修敲了敲桌子，把话题扭回来：“大眼你到底接不接给个准信儿啊，这次可是跟蓝雨的人合作，你们微草那边有没有大老板二老板三老板之类的龟儿子们来施加压力？”
“你们都豁出去了，我还怕什么。”王杰希舒展了眉头，笑道，“老早就想跳出俩公司勾心斗角的框框了，心忒累，两边粉丝也跟风骂来骂去，搞得我跟文州都不敢去外头聚餐，生怕一不留神就被黑成商业间谍。”
“那就定了。”叶修在纸上记了一笔，“电影新萌点，蓝雨微草喜发糖。”
“提前打个预防针，这分明更像雷点或者黑点。”
叶修邪魅一笑：“那也认了，我喊哥们儿一起拍个想拍的电影玩儿，碍着别人啥事了，爱看看，不看滚。”
7.
喻文州拿着遥控器随便切换着电视频道，却没把目光停在节目上，而是忧心忡忡地望向周泽楷的方向，踌躇了半天才开口说：“小周，我和叶修杰希是朋友，可你不用为了我去特地冒险接那个电影的……”
周泽楷从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后面探出毛茸茸的脑袋，摇摇头：“没有勉强。”
“小周学会骗人了。”喻文州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叶修这电影要上映太难，轮回又是‘一人公司’，公司上下的收入都靠你一个人撑着，你这一去，轮回大半年都要揭不开锅，肯定顶了不少压力吧？”
“江答应我去。”
喻文州睁圆眼睛，惊讶道：“江波涛？他为什么会……”
周泽楷的脸红了红，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口解释：“上次……高导演的剧，江不让我接，说团队年轻。”他停了停，“可是，听说前辈接了，喜欢前辈，所以说服了江……”
喻文州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再次收到来自周泽楷的告白，但这显然不是本次讨论的重点，而且听起来似乎更糟糕，搞了半天这个年轻有为的后辈早就为自己牺牲过一次了，这让他不由得对自己不求上进疲疲踏踏地演男二号的姿态有点抱歉。“小周你听我说，我就是害怕这个……”
“但这次不是。”周泽楷打断了喻文州的话，眼神坚定。
“怎么？”
“就是想……演真正的电影。”
真正的电影，不是为了迎合观众，不是为了搞来多少赞助，而是为了去讲一个想讲的故事，去揭露必须揭露的现实，一群有爱有梦的人聚在一起搞出来的，那样一部电影。
喻文州久久地望着周泽楷，这家伙虽然笨嘴拙舌，但在某些方面却有异样的强势与决断力，还挺反差萌的。他忽然很想拥抱这个闪着光的青年，于是他站起身，绕到周泽楷身前。
“哎！”周泽楷打了个激灵，手忙脚乱地让屏幕上的窗口最小化。
“在看什么？”喻文州莫名其妙。
“前辈……”周泽楷露出祈求的神色，“别问。”
“不成。”喻文州皱眉，“你平时就不爱说话，所以更要坦诚相对不是吗？”
周泽楷涨红了脸，跟喻文州对峙了一阵子，见喻文州依然是寸步不让的表情，只好咬咬牙，重新点开网页。
喻文州看着网页上“KY”“G本003”“GV”之类的搜索条目，顿时感觉整个世界连同自己对恋人的整体认知都有点要坍塌。
“我不太懂这个。”周泽楷怯怯地站起身，小心翼翼抱住喻文州，“不想让前辈难受，所以……先学习。”他的动作很轻，连喻文州身上的羽绒服都没怎么变形。
喻文州的心脏忽然软成了一捧棉花，他叹了口气，紧紧回抱住了周泽楷。
8.
君莫笑编剧、魔术师导演、几任影帝齐上阵的电影在国外电影节上拿了一堆奖，迫于群众的强烈要求，国内审批部门破格一刀没剪就直接安排了上映档期。
消息传到嘉世影业，陶轩在采访中语气酸溜溜的，说虽然恭喜以前的同僚取得的优异成绩，但实在无法接受审批部门也要搞崇洋媚外这一套、冲着个奖杯就一路绿灯的行径，这让他们这种“老老实实做电影和电视剧”的群体非常难做，这种毫无规矩的娱乐圈迟早要完。
“就他还好意思说自己老老实实，可笑死我了。”黄少天在内部庆功宴上先哈为敬，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当年拿一堆傻逼垃圾企划把老叶逼到二线的时候可没见他有多老实，现在后悔了吧？”
“说得就好像在座的各位没后悔似的。”王杰希做起了吐槽担当，“黄少天你后半段演哑巴的时候有没有演技上的突破感？”
“别提！”黄少天立马一脸痛苦地抱住脑袋，“老叶就是跟我有仇，讲真，简直要被憋死了，比起中途被毒哑了这种剧情，下次我还是宁愿选择继续黑化……”
叶修嗤笑：“消停吃你的饭吧，早改改戏路，蓝雨起码能比现在富一倍。”
“小江刚开始看到小周那颓废造型和几大段对白的时候，表情也是很精彩的，现在小周的男神形象完全被颠覆了。”喻文州苦笑着说道。
周泽楷倒是对此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多话，老老实实地抿着红酒，隔着杯子对喻文州笑得灿烂无比。
“小周的粉丝反倒更多了。”叶修企图转移仇恨，“还好意思秀恩爱，烧烧烧！”
“先烧了你！”韩文清抱着手臂冷冷地开口，“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片尾彩蛋里头非要打字幕让我再死一回是个什么心理。”
“这个嘛，自然是剧情需要……”叶修一本正经地答道。
“别信。”王杰希继续尽职尽责地扮演真相帝，“就是玩梗，你们懂的。”
“微博上有人评价，‘我不是针对某个人，我是说，演这部电影的所有人，都是疯子’。”喻文州把手机掏出来，翻到微博界面拿给众人传阅。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种评价，反而挺爽的。”黄少天率先表态。
“同感。”喻文州微笑着接话。
“嗯。”周泽楷跟进。
“那倒是。”韩文清也点点头。
王杰希一脸沉重地看着叶修：“咱们又不小心解锁了新成就，联手把组里的演员都变成了抖M。”
叶修恢复了懒洋洋的表情，挑起嘴角：“那有啥的，人活着总得疯一回，人家老陶没说错，有咱们这群疯子搅合着，这娱乐圈迟早要完，干脆咱们就为这没救的娱乐圈干个杯——”
好吧，这个娱乐圈迟早要完。
可有些东西永不算完。
-END-
